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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小白一下子就揪住了企图带他离开这里的唐明衣角，死死握住那深蓝色的军装。
“不用了，治不了了兄弟！”
李小白淡然拍着唐明的肩头，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四目相对。
李小白的瞳孔中，没有任何绝望，没有任何的沮丧或者害怕，那是一种希望，完全一种红色的信仰代替了。
“...不行！”
良久之后，晃过神来的唐明咬着牙根低声说道。
唐明还是倔强拉住了李小白柔软的手，企图带他第二次离开，唐明眸子一下红了，眼神瞬间落了下来，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因为激动，说话的时候，口水跟着喷了出来，散落了一地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。
“你冷静一下，兄弟，帮我最后一个忙吧！
...我要是走了，帮我..帮麻子...把这面旗子扛起来。
我...我...我没想那么多，我只想让孩子们...吃饱饭有衣服穿...有地方住...”
此时此刻的他声音十分虚弱，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非常痛苦。
听到这里后，唐明的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，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，嗓子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的痛。
眼泪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上，最后被海风吹干了。
“你别说了...你别说了...我答应你...她知道吗？你的身体...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唐明仰望着有些红晕的天空，眼泪在他眼圈里直打转，声音变得哽咽了。
“不知道！！！我没和她说，怕她担心，她是个好姑娘，是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。
我...不能和她结婚了...我对不起她，总是给她画大饼...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李小白的眼圈跟着红了起来，面对生死，他都没有哭过，但是为了一个女人，他有点要哭了。
“别TM和我说这个，我不想听！”
“唉！兄弟，你知道吗？
我有时候很羡慕你，你还有家人在，不看照片，我都快忘了上一次妈妈给我做早餐的样子了。
我的父母是一对非常好的基督徒，他们有非常鉴定的信仰，但是在犹太民族中是被排挤的，
即使这样，他们也信仰坚定，他们从小教我善良和忍耐，还有帮助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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