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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转过身，将杜氏拥入怀中，在她耳边低语道：“明天…或许会有大事发生…”
第二日清晨，朝堂之上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张太师身着绯袍，站在百官之首，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阴霾，眼神中闪烁着精光，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。
“陛下，”张太师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，“老臣以为，这科举改革，弊大于利啊！”
此言一出，殿内顿时一片哗然。不少官员交头接耳，窃窃私语。陆子站在人群中，神色平静，他知道，张太师的攻击终于来了。
“哦？”皇帝端坐龙椅之上，语气听不出喜怒，“张爱卿何出此言？”
张太师向前一步，拱手说道：“陛下，这科举改革，虽说意在选拔贤才，可如今推行数月，各地举荐上来的，却良莠不齐。长此以往，国之栋梁从何而来？我大乾江山社稷，又将置于何地啊！”
张太师言辞恳切，声泪俱下，仿佛科举改革已经让大乾王朝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。他身后，几名保守派官员也纷纷出列，附和张太师的观点，一时间，朝堂上反对科举改革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陆子静静地听着，他知道，张太师这是在偷换概念，将改革中必然出现的个别问题放大，以此来攻击整个改革方案。他深吸一口气，上前一步，朗声说道：“张太师此言差矣！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金銮殿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。
“改革初期，难免出现一些问题，但这并不代表科举改革本身就是错误的。”陆子不卑不亢，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，“这是微臣这段时间收集整理的，改革试点地区的人才数据。数据显示，新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，在地方政务处理、民生改善等方面，都展现出了远超以往的效率和能力。”
他将卷宗呈递上去，由太监转交给皇帝。皇帝仔细翻阅着卷宗，脸色渐渐变得凝重。殿内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等待着皇帝的裁决。
张太师脸色铁青，他没想到陆子竟然早有准备，而且拿出的数据如此详实，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反驳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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