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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撑着傀儡稍稍缓了片刻,不再耽搁,抖着手换上深松绿的衣衫,悄无声息地融入林中深深浅浅的绿中。
傀儡打横抱着沈止罹在林中穿梭,沈止罹一刻也不敢大意地铺开神识,避开三三两两的问道宗弟子,在林中奔袭了三日后,终于在理国边境的小镇外停下。
沈止罹三日来神经一直紧紧绷着,彻底脱离了卫国范围后才陡然放松下来,连日来强制压下的病痛猛然爆发出来。
沈止罹刚撑着傀儡下地便一个踉跄跪倒在地,胸腔翻江倒海,沈止罹死死捂着嘴,终于克制不住地猛然呕出口血,眼前明明灭灭,强撑着站起往城门走了几步,猝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。
眼角滑落泪水,沈止罹心道不妙,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傀儡收起,又取出路引攥在手中,终于坚持不住地晕厥在地。
耳边传来刀刃刮在皮毛上的闷响,沈止罹指尖抽了抽,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是结满蜘蛛网的房顶,身下是铺了薄薄一层稻草的坚硬床板。
沈止罹心下一沉,提着口气想坐起查看周围情况,刚一动便感觉脊柱上凸起的骨头被坚硬的床板硌得生疼。
沈止罹被这股痛意刺地清醒过来,他顾不得身上的虚软,撑着床板坐起,被子里的手中现出匕首。
正在这时,一位肌肉虬结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推门进来,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沈止罹眸色一沉,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,屏住呼吸听着耳边的动静。
血腥气渐近,沈止罹攥着匕首的手打着轻颤,指尖都泛出青白。
烂没了一半的床帐被掀起,沈止罹紧绷着身体,在来人露出身形时,猛然刺出匕首。
经过锻体的沈止罹,即使尚在病中,蓄积了全身力气的一击也不是常人可以接下的,可来人不知如何出的手,不仅轻巧躲开了沈止罹刺出的匕首,还紧紧握住了沈止罹攥着匕首的手腕,架势轻巧至极,对抗间,大汉另一只手上滴着血的兔毛都未曾掉落。
沈止罹手腕被制住,心头一跳,眨眼间将匕首换到另一只手上,翻手刺过去,匕首闪着寒光,直击来人命门。
那人依旧没有什么大动作,翻手间便将刺来的匕首击落,沈止罹手腕一麻,匕首克制不住地落在地上,发出当啷声。
沈止罹失了武器,清泠泠的眼警惕地盯着大汉,顾不上暴露什么,刚想翻手取出玉笛,大汉开口了:“行了,别折腾了,你还病着,打不过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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