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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时分，南昌宁王府的地宫潮湿阴冷，石壁上凝结的水珠在量子手环的蓝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沈书瑶小心翼翼地顺着密道前行，指尖抚过壁上古怪的纹路。
"这不是明代壁画……"她喃喃自语，量子手环的光束扫过那些线条，自动解析出隐藏的星际坐标图。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，她突然明白，这地宫本就是一处时空节点，而宁王朱权——或者说与她同属时空管理局的林毅上校——早在此布局多年。
"七处锚点连成北斗。"
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，青铜灯盏突然亮起，映出朱权苍白如纸的面容。他倚在石柱旁，左手按着太阳穴，显然林毅的意识因过度消耗而暂时休眠了。
沈书瑶急步上前，手指搭上他的颈动脉，量子手环立刻投射出全息生命体征图。
"你不要命了？在纪纲面前使用神经催眠！"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，"如果被锦衣卫发现异常——"
"比起这个……"朱权——或者说此刻主导意识的林毅——突然咳嗽起来，指间渗出一丝血迹。他勉强抬起手，指向沈书瑶的裙摆，"先处理掉'小尾巴'。"
沈书瑶低头，这才发现一只泛着微光的蝴蝶不知何时停在了她的衣褶间。她瞳孔骤缩——这是楚明河的追踪器！她咬牙捏碎蝶翼，空气中立刻浮现出萧烬羽的全息影像。
"瑶瑶，第9001次轮回是个意外，你不应该出现在明朝！你的任务根本不是修复锚点，而是观测朱棣的登基数据！"
影像中的萧烬羽面色惨白，胸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，"时空管理局早就用9000次循环测试这段历史，导致我不得不一次次跟随你进入轮回。"
影像突然扭曲，萧烬羽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沈书瑶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，她能感觉到体内宁王妃张氏的意识因这画面而剧烈波动。
"……你究竟在说什么？什么9001次轮回？"沈书瑶瞳孔骤缩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烬羽——不再是那个温柔守护她的同僚，而是一个知晓一切却无法说破的监考者。
"跟我走吧，瑶瑶……你不属于这里。父亲已经锁定这个时空了，再拖下去，你会被强制回收。"
林毅冷冷打断："萧烬羽，别再用你那套‘轮回理论’蛊惑她。你父亲要的不是观测历史，而是篡改历史。"
"他并非要毁灭时空，而是想通过无数次轮回筛选出最稳定的历史线，而沈书瑶是唯一变量。"萧烬羽的眼神骤然变冷，左眼数据流暴增，"林毅，你真以为自己是‘救世主’？"
他忽然笑了，笑容森冷："你不过是个被植入了虚假记忆的工具人，连你自己都不记得，你在7316年那次火星战役中就已经死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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