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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吞没意识的前一秒，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柳如烟的脚踝。她猛地睁眼，看见马梦的脸从浪涛中浮现，半边身体已化作黑雾，裂开的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：“以为...这样就结束了？”
短刃带着海水的腥气刺来，柳如烟仓促间凝聚冰咒，却被黑雾腐蚀得只剩半截。莫舒羽的紫雷劈入浪中，炸开的雷光短暂逼退黑雾，却见马梦的身影从四面八方的海水里钻出来——他竟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这片海域，只要海水还在，他就能无限重生。
“这是...梦之空间的残余力量...”莫舒羽看着那些不断涌现的分身，声音发颤，“他把小岛的毁灭当成了新的梦境载体！”
无数马梦的分身踩着浪涛扑来，短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密集的寒光。柳如烟的冰咒冻住一片海域，却被更多的分身撞碎；莫舒羽的紫雷劈断数柄短刃，身后又有新的分身缠上。海水被染成暗红，既有她们的血，也有马梦分身溃散时溅出的黑雾。
“找到他的核心意识！”柳如烟在浪中翻滚，冰棱刺穿一个分身的咽喉，“他不可能真的无限分裂！”
莫舒羽会意，将紫雷凝聚成一道光柱，直直刺入海底。光柱炸开的瞬间，她看到海沟深处有一团浓郁的黑雾在蠕动——那是马梦的意识本源！
“在下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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