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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们"举起融合后的新手臂，在空中划出光痕：「来给你这个。」
光痕组成一个DNA双螺旋模型，但梯级不是碱基对，而是微型"卍"字符，林语笙的纳米左手不受控制地触碰图案。
瞬间理解其含义，这是"情感疫苗"的完整编码，能帮助人类适应即将到来的"意识进化"。
"代价是什么？"她声音发颤。
许墨的嘴角浮现不属于人类的微笑：「接受我们终将不同的事实。」
窗外，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。
光照下，空气中无数"情感哨兵"微粒显形，如金色尘埃般笼罩城市，它们不再令人恐惧，反而像某种温柔的守护。
林语笙的意识在铜钱虫网络中漂流，像黑暗中的萤火虫，她看到被吞噬的市民意识正在重建个人记忆边界。
集体智慧的"精神分裂"症状逐渐缓解，但核心问题仍在，铜钱虫缺乏稳定的情感模板。
"需要示范..."她想起父亲教导孩童认字的耐心，"需要有人..."
突然，一股强大的意识流接入网络，那是许墨和"海月"融合后的新存在，既不是医学博士也不是基因钥匙。
而是某种兼具理性与感性的混合意识体，他们(它？)带来的不是童谣，而是一段复杂的父子对话记忆：
- 年幼的许墨问养父为什么救他；
- 养父擦拭显微镜镜头："因为每个生命都值得被看见"；
- 这段简单对话里包含的牺牲、责任与希望...
铜钱虫网络突然静默，然后爆发前所未有的数据风暴。
通天塔顶端射出的光柱变成彩虹色，天空几何图案重组为人类婴儿的笑脸，倒计时永久停止在07:11:24。
海底传来隆隆巨响，巨眼完全沉入水中，所有变异市民如断线木偶般倒地。
皮肤上的铜钱纹路逐渐褪去，更惊人的是，那些曾被吞噬又释放的意识，竟然带着某种共通的温和特质。
楚寒的绣春刀突然融化，纳米机器人流入他的血管，锦衣卫人格如潮水退去。
只留下零星的古老记忆片段，他看向窗外渐渐恢复正常的天空，轻声说："它们走了...但又没完全走..."
许墨或者说曾经的许墨与"海月"的融合体转身微笑。
那个笑容兼具许墨的温暖和"海月"的空灵："不，是我们留下了礼物。"
林语笙纳米化的左手开始恢复人形，但掌心多了一枚铜钱印记："它们带走了人类情感的样本...作为给其他'育儿员'的参考。"
城市各处，苏醒的市民困惑地坐起，他们不记得变异期间的细节，却莫名会哼唱林语笙的那首童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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