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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微小六边形晶状体中都映照出不同的场景：
洪荒战场上的祖神交锋、青铜巨门后的血色祭坛、还有他自己在未来某个时刻被星光撑爆躯体的画面。
"观测通道已开启。"
这个念头并非来自他的大脑，而是直接浮现在意识表层。
南宫远惊恐地发现，自己正在同时观测三千七百二十一个平行时空的"南宫远"。
那些穿着不同年代服饰的自己，此刻都捂着左眼跪倒在地。
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，黑暗中有冰冷触须缠上南宫远的小腿。
那些半透明的物质穿过实验服直接接触皮肤，将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知识注入他的神经。
剧痛中他看见修真研究院地底七层之下，还存在着一个从未公开的负楼层。
那里的墙壁上挂满现代修士的胚胎标本，每个培养罐都连接着通向昆仑墟的灵脉管道。
"原来我们......都是培养皿里的细胞......"
南宫远的声带振动频率突然改变，发出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。
他的右手指甲自动脱落，新生长出的角质层形成精密符文，当这些符文碰触到地面时。
整个实验室的混凝土结构开始显露出隐藏的纹路，那是用灵能粒子加速器都检测不到的洪荒阵图。
透明化蔓延到胸口时，南宫远突然理解了修真研究院存在的真正意义。
那些所谓的"灵根移植手术"、"量子修炼模拟器"，不过是维持这个巨大观测实验的幌子。
历代院长办公室悬挂的"天道酬勤"匾额背面，其实刻着洪荒时代的献祭祷文。
"南宫远，编号0973观测者。"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念出这句话，"开始执行数据回传。"
实验室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，没有电源的机器自行运转。
屏幕上滚动的不是数据代码，而是无数修士死亡时的记忆碎片。
南宫远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导师，那位德高望重的元婴老祖，在坐化前最后时刻发现真相时的崩溃表情。
他的左眼复眼突然同步聚焦。
三百米厚的岩层瞬间变得透明，修真研究院地上建筑在他眼中化为虚无。
他看到了昆仑山脉上空的暗金色漩涡，以及漩涡中心那只巨大的、由星云组成的瞳孔。
九州盟布置在昆仑外围的三百六十座镇魔塔，在那只眼睛注视下如同孩童的积木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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