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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初,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,西宫盐池(茶卡盐湖)与黄河之间的共和盆地出现了两股敌对的洪流,盐硷化的戈壁滩上连杂草都无法生长,一片干秃秃,只有在靠近青海南山的地方生长着大片长叶云杉及灌木丛,那里是动植物栖息的天堂,也是东西500里最茂盛的生机。
「将军,羌人来了。」
陇西军团在这里提前安营扎寨,等候了四丶五日才看见羌兵的先头部队,李元旷丶蒙珣的眼睛都在放光。
「传本将令。」
眺望远处的羌人,韩信面色严肃道:「弩手在前,白杆兵押后,重卒列队两翼。」
「唯!!!」
亲卫随之策马前去传令。
「呜呜!」
不多时,悠扬的号角声响彻戈壁,十万陇西军团开始列阵,两万不曾披甲的弩手手持四石大黄弩,腰间佩戴短柄猎刀,走到了最前方,四列而立,箭囊就摆放在身前,方便随时填充弩箭。
五万白杆兵身着皮甲,手握白杆枪,一字排开,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弩手身后,三万重卒身披鱼鳞甲,手握环首刀,一双双眼眸没有丝毫畏惧,有的只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,分作两部,立于军阵左右两翼,他们也是羌人,只不过是归顺了秦国的羌人,看到了秦国的富庶繁荣,不想要再回到曾经风餐露宿丶衣不遮体丶食不果腹的生活,整个战场一片死寂。
「呜!嚯!哈!」
远处响起各种各样的呼喊丶咆哮声,羌人喜欢模仿野兽叫声恐吓敌人,这是他们进攻前的步骤,乌压压一大片露出头,最前面的是骑马羌兵,手持狼牙棒丶
骨朵丶刀丶枪,面覆刺青,神情狰狞。
「咚!咚!咚!」
一万多名骑马羌兵同时驰骋在戈壁滩上,地面不断颤动,砂砾丶碎石都在蹦蹦跳跳。
「土鸡瓦狗!」
巢车之上的韩信看见羌人人数众多,实则毫无章法,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蔑视,手中三角小旗轻轻一挥。
「将军有令,弩兵准备!」
「将军有令,弩兵准备!」
「将军有令,弩兵准备!」
左右等候的上百号骑策马在军阵中驰骋,洪亮的声音响彻四面八方。
哗啦!
两万弩手齐齐坐在地上,双手向前用系在腰间的拴钩曳弦张弓,四石弩拉力约121千克,即便是在大秦帝国时期,那也是当之无愧的步卒重弩,一百五十步(200米)内可以轻易射穿青铜甲。
「哒哒哒!哒哒哒!」
沉闷的马蹄声响彻天地间,上万羌骑越来越近,近得秦军锐士都能看清楚他们那狰狞丑陋的面庞。
「射!!!」
裨将蒙珣大吼一声,周遭上百亲卫齐声附和:「射!」
「咻!咻!咻!」
五千弩手齐齐扣动扳机,三棱弩箭猛地激射而出,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,阳光下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,铺天盖地,冲在最前面的羌骑来不及看清是什麽东西,磅礴的力量裹挟着弩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,扑哧!」血花四溅,一个个羌骑栽下马来,这还只是一个开始。
「踏踏!」
第一排五千弩手再度坐地,第二排的五千弩手半蹲着扣动了扳机。
「咻咻咻!」
第三排站立着的五千弩手随之扣动扳机,最后才是压阵的五千弩手发力。
四列有条不紊的射击,一个呼吸间倾泻出去足有两万支三棱弩箭,上万羌骑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已经全军覆没,羌人前锋的阵亡间接导致了他们的进攻态势被打断,这一间隙直接被韩信捕捉到机会。
「进击!」
巢车上的韩信手中三角小旗再度一挥。
「杀!!!」
裨将李元旷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,直指前方羌兵。
「风!大风!大风!」
五万白杆兵高喊着古老的口号,踏着小碎步,手中白杆枪直指前方,义无反顾的向前进击。
「什麽?」
看着这一幕,二十万羌兵都有些发愣,他们完全不敢相信秦军居然还敢主动发起进攻,一个个兴奋不已,发出各种各样的吼叫声,乌压压的朝着秦军杀去。
「扑哧!扑哧!」
然而,等待他们的是一丈长的白杆枪尖轻易的刺穿了他们的身躯,白杆兵们轻轻一拉,枪头上的钩子直接把羌兵们拽倒在地,继续向前,循环往复。
「砰!砰!砰!」
后方的白杆兵看见地上躺着的羌兵,白杆枪倒持,枪尾的铁质圆环重重的砸在羌兵们的脑袋上,脑浆进裂,鲜血飙溅,整个过程紧密无间,根本没有丝毫停顿。
二十万羌兵在遇见五万白杆兵时,一头扎进了这片枪林,进退不得,只能任由自杆兵们宰割,他们从来没想到过战争还能这样打,他们更不知道自己遇见的对手是谁。
「全军压上!」
见此情形,韩信取出了一面玄色旗帜,双手持着,重重的下劈。
「咚!咚!咚!」
宛如雷鸣般的鼓声骤然响起,这是最后的命令,三万等候在侧的重甲步卒眼中闪烁着幽光,身上的鱼鳞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芒,手握环首刀,分别从两翼冲向了羌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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