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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灯火阑珊处(6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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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灯火阑珊处(6)(第1/2页)

秦湛予低头吻下去,吻得又重又久,怕她这句话醒了就作废。

顾朝暄被他吻到不得不偏开一点换气,眼尾还带着酒后的潮意,抬手在他肩上推了推,推不动,反倒被他扣得更紧。

他贴着她的唇停住:“是。秦湛予是顾朝暄的。从前是,以后也是——这辈子都是,下辈子也是。”

顾朝暄笑了一下,笑意软软的,被这句话哄得整个人都松了。

她眯着眼看他,慢吞吞地问:“秦湛予啊,你喜欢我多久了?”

他顿了顿,像真在回想,又像不愿把那段时间拆开来算,只说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
顾朝暄不依不饶,拖着尾音追问:“不知道是多久?五年?十年?”

秦湛予被她逼得低低笑了一声,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下,在提醒她别太得寸进尺:“非要一个数字?”

“我读书那会儿,”顾朝暄眨了眨眼,语气还带点酒后的无赖,“你明明不待见我,我也不待见你。你还送我虫珀,你说你是不是有受虐症啊?”

他看着她,半晌,才慢慢开口,“我不是不待见你。”

“那你那时候摆什么脸?”

“因为你总惹我生气。”

“昂?我们那时候都没说过几句话,我怎么惹你生气了?”

他抬手把她散开的发捋到耳后,指尖在她耳垂上停了一下,“你不看我。你看你想看的、要你要的,谁挡路你就绕过去。你那时候连‘应该注意到我’都不需要。”

顾朝暄被他说得一滞,是啊,她那时候多喜欢陆峥啊。

“那你还喜欢?”

秦湛予俯身,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很轻,很慢:“是爱你。”

顾朝暄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,摸到一半又没力气,手滑下去,落在他胸前不动了。

她困得厉害,还硬撑着问:“你说,如果我们没有江渚重逢,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?”

“没有假设。就算没有江渚,我们也会遇见。北京、上海,或者你随手去的一座城市,一条街、一个雨天、一个航班的延误——总有一个拐角会把你递到我面前。”

她含糊地笑了下:“你怎么这么肯定……”

“因为不管你出现在哪儿,我就会先看见你。你不需要回头,我也能认出来。你上台演讲的样子,走路的样子,你皱眉的样子。”

顾朝暄眨了眨眼,困意都被这几句拽亮了一点点:“那要是我一直没看见你呢?”

“那我就一直走到你能看见的地方。你不看我没关系……我会站得更近一点,近到你绕不开,近到你终于愿意说一句‘那就你吧’。”

顾朝暄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,笑得肩膀都在抖,酒气把她的笑声泡得软软的。

“秦湛予,你拍个视频吧。”

他眉梢微动:“拍什么。”

“拍我。拍我刚才说的,春节后领证。要是我明天断片了,你就把视频拿出来给我看:你看,是我先提的,不是你逼我的。”

秦湛予没去拿手机,反而把她往怀里收紧些,掌心压在她后颈,轻轻揉了一下。

“不用。”

“为什么不用?”

他没立刻答,只是低头在她唇边轻轻蹭了一下。

顾朝暄见他不说,反倒更来劲了,拖着尾音问得又黏又坏:“是因为我就算反悔了,你也会拖着我去领证吗?”

秦湛予静了一瞬,目光落在她脸上,没躲,也没否认。

“那你可得记得提醒我……春节之后。”

秦湛予低低应了一声,把被角往她肩上掖好,掌心在她背上拍了两下,像哄一个不讲理却终于肯交付信任的人。

“我记得。”他贴着她耳边说,“因为我也等很久了。”

……

春节前夕那天,谢老爷子从军区医院出来。

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,挑的是个安静、清淡又讲究的地方。

桌上没有太多虚的热闹,更多是把一年的坎儿轻轻翻过去。

局散得挺早。

对他们这种家庭,过年真不是什么轻松假期,反而更忙。

年关一到,电话、拜访、安排、口径,哪怕坐在桌上吃饭,脑子里也还在过事儿。

桌面看着清淡安静,其实每个人都绷着一根线……说话要有分寸,笑也不能笑太满。

谢老爷子那天状态很好,他就是爱住医院——图清净、图省心、图有人管着日常,顺便还能跟老战友聊两句,舒服得很。

下桌的时候他起身利落,外套一穿,走得比谁都稳。

临走前瞥了他们一眼,也没多说什么,就那一下,意思很明显:我知道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。

秦湛予先把人送回谢宅。

谢宅那边灯亮得规矩,门口的红也不夸张。

谢老爷子下车的时候不需要人扶,也不需要人搀,脚步稳得很,头都没回,只甩一句“路上注意,明天不要忘记一起去八宝山”,就进门了。

秦湛予没直接回家,车头一拐,往更里头的胡同钻。

门铃响的时候,屋里有人喊了一声“来了”,何潇萧起身去开门,边走边笑:“徐泽瑞,别是你那堆亲戚又来查岗了吧?”

门一开,冷风先灌进来,紧跟着是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
秦湛予穿得利落,外套上还带着一点夜里的寒气;顾朝暄裹着围巾,脸被风吹得微红,整个人却很亮。

何潇萧愣了一下,随即“啧”了一声,侧身让开: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
这是顾朝暄回国之后再见他们呢,人还是那么齐。

顾朝暄一边把围巾往下扯,一边从包里摸出一沓红包。

她不是那种随手买两张红纸糊弄一下的。

红包都是细窄的、手感厚实,封口还压了金边,明显提前准备过。

她先给楚悦、牧忻州、徐泽瑞、连慎川他们一人塞一个,又转向何潇萧,递的时候还特意多塞了一个。

何潇萧当场就不乐意:“凭什么我两个?”

顾朝暄笑得理直气壮:“一个是你的,一个是给何阿姨的。你回去记得交差。”

屋里顿时爆笑。

秦湛予没出声,只伸手把顾朝暄往里带了带,顺手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,挂到门边的衣架上。

顾朝暄被暖气一烘,脸上那点被风吹出来的红更明显。

她站在门口被一圈人起哄,反而不慌,笑着把最后一个红包塞进秦湛予手里:“你的。”

秦湛予低头看了一眼,眉梢微动,像要说“我也有?”

又觉得这话说出口太显得没见过世面,最后只把红包收得很稳,指腹在她掌心轻轻一扣,算是回礼。

徐泽瑞把茶几上堆着的糖和橘子往旁边一推,硬生生清出一块空位:“来来来,坐。你俩别站门口当门神,挡风。”

顾朝暄被按进沙发最舒服那块,毯子顺手就扔到了她腿上,热茶也塞到了她手里。

她一低头,发现杯壁是温的,不烫,刚刚好。

这种细节一看就不是徐泽瑞安排的,八成是秦湛予进门前就瞥见她手凉,提前打了招呼。

她端着茶,缓了两口气,才真有一种“过年了”的感觉。

电视里的人还在吵,屋里的人却更吵。

有人开始翻手机放烟花视频,有人吵着明天去哪家吃饺子,有人把酒瓶拿起来看了眼度数又嫌弃,说“这也太温柔了吧”,转身去找更烈的。

那晚的热闹一直拖到很后头。

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。

她靠在座椅里睡得断断续续,睫毛压下来又抬起,跟困意拔河。

到寓所后他几乎没折腾她,只把人安置好,水放在床头,闹钟定了个不算早、但也不允许拖的点。

第二天一早,顾朝暄穿了一身黑,秦湛予也是。

天刚亮透,北京冬天的风还带着夜里的冷意,路上车不多,偶尔有清扫车慢慢开过。

秦湛予后备箱里放得满满当当,花、果、点心、酒水,一样一样分门别类,摆得很规整,连香烛的规格、纸钱的样式都挑得克制,不张扬,也不敷衍。

顾朝暄坐在副驾,看了一眼,又很快移开视线,喉咙里有点发紧。

谢老爷子上车时精神很好,穿着一身深色唐装,拄着拐杖却走得稳。

秦湛予下车迎他,话不多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,不显殷勤,却处处在前头。

车一路往西,气氛不算沉,但也不轻松。没人刻意说话,更多是各自安静着,把情绪放在心里。

到了地方,山风比城里更冷。

台阶湿着,边缘结着薄霜。

秦湛予先把东西一样样取下来,整理好,再递到顾朝暄手里一些轻的。

她接过来,点了下头,没有推辞。

在碑前的时候,时间好像慢了下来。

顾朝暄站得很直,背影清瘦却不显脆弱。她把花放好,低头的时候,呼吸很轻。

谢老爷子站在一旁,神情肃然,目光落在碑文上,很久没移开。

秦湛予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,没有上前,也没有退开,距离拿得刚好。

那一刻,他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站着。

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陪同,而是一种明确的姿态。

他来了,站在这里,陪着她,也陪着她的过往。

下山的时候,路更滑。

顾朝暄伸手扶住谢老爷子,步子放得很慢,一阶一阶地往下走。

谢老爷子没有拒绝,只是把力气稍微往她那边分了一点,爷孙俩说着日常闲话。

秦湛予走在后头,隔着两级台阶,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。

只要谢老爷子脚下一顿,他就会立刻停住;只要顾朝暄的步子乱了一下,他的手已经抬起,又在半空中克制地放下。

走到一半,顾朝暄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秦湛予对她笑了一下。

笑得很浅,可他眼睛里的东西又很深。

无疑是心疼。

……

对党员领导干部来说,婚姻变化属于需要向组织报告的个人事项。

一些部门的口径也很明确,把“本人的婚姻变化情况”单独拎出来,列为必须如实填报、按时报备的内容,一般要求在变化后一个月内完成。

不是走过场,也不是“知会一声”就算完,不报、迟报、含糊其辞,轻的会被点名提醒,重一点就是谈话、诫勉,留下记录。

秦湛予很清楚这些。

所以他没有拖,也没有绕。

八宝山回来隔日,他就把材料一项项准备好,按流程递了上去。

个人情况说明、婚姻变化说明、配偶基本信息,字写得不多,但该交代的全交代了,没有一句模糊带过。

报告交上去的第三天,办公室就有人通知他“有个情况了解”,时间、地点说得很正式,却也不算突然。

办公室在楼上。

门一推开,里面坐的人比他预想的还全:几位分管的领导都在,纪检口、组织口、人事口、保密口,连宣传那边都有人在旁听。

桌上放着几份材料,封皮整整齐齐。

为了避嫌,秦言没有出面。

曹铭之坐在最上位,抬手示意他坐。

秦湛予坐下,背挺得笔直,手自然放在膝上,目光不躲不闪。

流程走得很规范。

先是让他再确认一次报告内容,确认是否属实、是否完整。

然后是围绕婚姻对象的基本情况进行了解,包括家庭背景、过往经历、社会关系,还有是否存在现实或潜在的舆情风险。

没有刁难,也没有情绪化的质疑,问题问得很直,也很专业。

秦湛予一一作答。

他没有回避顾朝暄父亲的旧案,也没有替任何人解释、洗白,只是清楚说明案件已经依法处理完结,与顾朝暄本人无关,她的工作、收入、社会关系目前都清晰可查,不存在经济往来不明或利益纠葛。

说到最后,他的态度也很明确。

这是他的个人婚姻选择,他对这段关系负责,也愿意为由此可能带来的风险承担相应的纪律约束。

他不会在工作中为任何私人关系打招呼、走关系,更不会在敏感节点高调操办相关事项。

会议室里短暂安静了一下。

有人翻资料,有人低头记笔记。

曹铭之在这时候开了口,语气不急不缓,从工作角度补了一句评价:秦湛予这些年的履职情况、纪律记录、风险意识,都在档案里写得很清楚,这次婚姻报告本身,流程合规、态度端正。

这句话分量不轻,却又恰到好处。

后面的内容就更偏向于提醒。

提醒他注意边界,注意舆论环境,注意家庭成员的一言一行,尤其是在当前阶段,任何容易被放大的细节,都要自己先想清楚。

没有下结论式的表态,也没有简单一句“同意”或“不同意”。

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审批,而是备案、了解、提醒。

谈话结束时,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。

有人合上文件,说了一句“那今天就到这儿”,语气恢复了日常工作的节奏。

秦湛予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角,态度一如来时那样平稳。

走出办公楼的时候,外头天色很亮,北京的冬天难得见到这么干净的蓝。

他站在台阶上停了两秒,才往前走。

……

秦湛予那份结婚报告往上走的时候,消息不会往下掉。

可同等圈层的人不一样。

他们懂流程,也懂风向,更懂“谁在什么时候被叫去哪个楼层坐了多久”这种细节,足够拼出大半个结论。

尤其是“婚姻变化”这种事,文件在系统里流转一圈,总会留下一点痕迹:一句“情况了解”、一个“补充材料”、一次“谈话提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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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需要谁刻意散播,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,不知道的人也没资格知道。

陆峥就是在这种“自然知道”里听见的。

那天北京天气特别好,冬天难得的蓝天,阳光干净得刺眼。

他上午有个会,坐在车里听助理报行程:几点到某处,哪位领导在场,讲话要点,资料在哪一页。

助理的声音很稳,像播报一样一条条往外放。

陆峥却在某一秒突然听不见了。

耳朵里似被什么东西堵住,嗡嗡的,外面的世界全都隔着一层玻璃。

车窗外的树影从眼前掠过,他盯着一株国槐,枝干在风里轻轻晃,晃得他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……空到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
手机屏幕亮着,停留在一条信息上:同系统的熟人发来的,不长,甚至算得上随意——

“你知道吗?秦湛予打结婚报告了。”

下面跟着一句更轻的补充:“对象是顾朝暄。”

这两句话跟钉子一样,毫不费力地钉进他胸口最软的地方。

陆峥握着手机,指节一点点发白。

助理还在说“九点要开始了”,说“今天安排紧”,说“您要不要提前看下发言稿”。

陆峥没有回应。

他看着那行字,反复确认了几遍。

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,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按原路线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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